俗话说,“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”。武人比拼可以明来,无论打架斗殴,还是两军交战都是要命活!一方趴下即分胜负,明摆着,有客观测量的标准,没啥好争议。
如是,军人、政治家、科学家,农工商企业界,举凡干活的实践者,输赢都很简约,是骡子是马,遛遛就见分晓!所以性格粗朴豪爽,与干坏事也理直气壮,引经据典的文人知识分子相比老吃亏,被污名化也是常态。
商鞅、李斯,晁错,曹孟德,崔浩王安石,秦皇汉武、朱元璋等,之所以不被文人待见,没啥好名声,一是他们是当事人,懂权衡,能决断,知道其行为的现实与历史后果。
故非但不听文人嚷嚷,不相信“言论治国”,还因下手狠收拾“知识分子”而得罪了写书人。从大历史看,“东林陋习”岂止是“国粹”误了大明,还因现代教育普及,近亲繁殖而冲昏了世道,坏了人心。
文人见识游弋,主观难定,“机灵”者如杨修、周佛海、胡兰成式聪明机巧,有歪理,点子多,擅内耗。你说一套,我说一套,谁都有理,本无原则,也无须较真孰对孰错。
但不少文人心大,偏爱名利场蹭热点,圈粉挣身价,怎么办?就只好拉旗杆扯虎皮,用各种大词好词,或社会伤痛煽情、发狠钻营搞“想法正确”。所以,老百姓说法没错,“仗义多从屠狗辈,负心尽是读书人”。
也难怪,文人无根基!知识过剩而且无所适从,不靠官家则傍大款,看看当下的高频“文人”,有几个不是靠“体制养着闲着”,又有几个不是在替阔人,有权势的能人,以及列强跑腿吹喇叭,抬轿子的势利眼!
试想,下不济民生,上无交换筹码,凡事都作不了主,还互相看不顺眼,谁也不服谁,文人相轻相剪,扯道德,放高论,无事生非岂止是德行,简直就是命!
这还不算,关键是现在没有客观标准,识文断字者太多,而且没有约束条件。文人们尚闲尚自由,不像军人和实务场干事的人,有“高下立判”的危机感,有利害权重和社会追讨的应对压力。
这就导致了一个有趣的现象,文人头脑爱发烧,好坐而论道,无须为想法和言论负责,也不承担道德和法律风险。品茶物议,义愤填膺写慈悲,坏了事有人收场,多爽!
由此就可以界定,文人就是:凡事都“懂”,知道茴香豆的“茴”字有“四种写法”,可以用言论指点江山,靠发言找感觉而且无须,也无意担责的人,这类人就唤作文人学者,现在统称批判性、反思性,有独立精神的“知识分子”。